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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的弱點是創作《孤注一擲》的母題

    導演申奧似乎是對反詐騙題材情有獨鐘,2019年上映的他首部執導的長片《受益人》以“騙保”為切口,剖開一場婚姻騙局背后的人性掙扎;如今正在上映的第二部電影《孤注一擲》則將視線鎖定于“境外網詐”。對此,導演申奧在接受采訪時表示自己并非對于這類故事上癮,“接連兩部電影都是這一題材,其實是有點兒湊巧。”

    《孤注一擲》于8月8日正式上映,目前票房已過21億元。能受到觀眾認可,申奧心懷感恩:“上大學的時候老師說,電影的聲音要完成的最后一步,是見觀眾的那一步,在電影院里面,所有觀眾的聲音都將是這部電影的聲音。謝謝大家所有的聲音!”


    (相關資料圖)

    對于在做一部“好的反詐宣傳片”和“一部好電影”之間,需要做出哪些權衡?申奧表示要多找兩者的共同點,“達到了好的反詐效果,警醒了觀眾,同時觀眾又覺得這部電影好看,在這兩個小時的觀影時間得到了震撼,我要做的,就是更多地去取這兩者的共同點。”

    網絡詐騙不但要錢還要命 《孤注一擲》這個片名有雙關之意

    電影《受益人》之后,申奧開始尋找第二部電影的靈感,“往往拍了一個題材,后續的題材都會找到你,或者有人把這些新聞推送給你。”就這樣,申奧看到了一些關于詐騙的新聞,其中一條新聞引起了申奧的關注,“一個在境外的詐騙集團綁架了一對程序員,還雇傭了一些美女,做了一個詐騙公司,向境內伸出魔爪騙錢。通過這個新聞,我決定去做這個題材,于是有了后來的《孤注一擲》。”

    為此,申奧研究了上萬個真實案例,也向不少當事者以及刑警了解過情況,“真實的案例里,我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每一個受害者背后其實都是一個家庭,他的親朋好友都會因為一個個體被詐騙產生一個很長時間的連帶傷害,所以,你就會覺得,其實每一個案件背后損失的不僅僅是財產,而是一個又一個家庭,帶來一段又一段情感的崩盤。”

    申奧透露創作團隊曾采訪了一個二線城市的警察,“他一進餐廳就滿頭大汗地說:‘哎呀,我剛處理完一個事’,我問怎么了,他說光這一個月,他們那個城市就有五個大學生因為網絡詐騙自殺,他詳細地給我介紹這五個人的前因后果,我就覺得拍一個這樣題材的電影太有必要了。”

    影片中王大陸扮演的阿天家境富裕,剛剛畢業實習,有感情穩定的女朋友,原本前途光明,但卻因為接觸到了網絡賭博和網絡詐騙而被逼自殺,人生和家庭都被毀了。申奧說這個故事是他朋友的朋友的故事,“他家里有房子,是小康家庭,根本就不缺錢。2020年是網絡詐騙和網絡賭博非常泛濫的一段時間,他誤打誤撞地安裝了一個博彩軟件,結果玩了沒幾天之后就開始上癮,上癮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賺錢了。他一直在賺,但很難提現,慢慢變成不停地下注。后來,他對錢的概念都變成了網上那些電子幣,錢變得很抽象,他就不把那些東西當錢了。一開始玩小,一塊下兩塊,兩塊下四塊,只要贏了就能一把上岸,但一旦你下了大錢,那就是詐騙集團要收網的時候了。這個朋友前前后后被騙了50萬,他因此自殺了,其實,他自己的財力和他的家庭環境是可以支付和償還的,但最后我們去分析這些受害者,為什么會采取自殺等極端的手段,一方面是經濟上的損失,另外一方面是智商和精神上的羞辱,可見,網絡賭博對于人的摧毀是深層次的、多方面的。這件事對我沖擊很大,網絡詐騙不但是要錢,還要命。所以,在我詳細了解了這個朋友受騙的全過程以后,我們決定把它變成一個嚴肅題材的犯罪電影。”

    申奧還帶主演張藝興見了一位網絡安全顧問,這位顧問講起他的一個同事,被騙走后,五年了還在那邊困著,可能“永遠回不來了”。

    也因此,申奧認為《孤注一擲》這個片名有雙關之意,“一是賭徒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到了一個賭局上,然后去尋求翻盤和勝利;還有一個解釋是,當人陷入絕境的時候所做的最后一搏。其實,我覺得這個成語的雙關亦符合我們這個片子的兩條人物線,涵蓋了整個電影的情緒,就是陷入絕境的人做的最后一搏。”

    采用群像戲是想描述出網絡詐騙的生態 拍攝前有人認為題材小眾

    《孤注一擲》是一部群像戲,張藝興飾演的程序員潘生,金晨飾演的模特梁安娜,都是被高薪工作誘惑到境外詐騙工廠,為了生存,潘生與詐騙頭子陸經理(王傳君 飾)合作,成為帶團隊的小領導,完成業績變成了陸經理口中的大功臣。安娜在陸經理指導下,為阿天(王大陸 飾)布下詐騙賭局。潘生和安娜的經歷是許多網絡詐騙案件當事人真實遭遇的縮影。從被騙過去這個視角講述故事,也是申奧考慮之后的決定,“是因為我覺得這個身份很復雜,他們既是受害者,同時也是加害者,但被裹挾的過程當中也是為了生存。如果不配合,就會遭到懲罰,所以,他們的境遇是很復雜的,心態也是很復雜的。”

    另一邊,以陸經理為首的詐騙集團囂張至極,他們卻對自己的犯罪行為有著一套自洽的邏輯,那些不義之財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詐騙集團慶功狂歡,鞭炮轟鳴,煙花綻放,更把1億現金鋪滿廣場囂張曬錢,而這瘋狂的背后是無數人的眼淚和血汗。

    對于電影選擇用群像戲來表現,申奧解釋說,最開始的設想只有潘生跟梁安娜這兩個主要角色,但是,在進行了大量的采訪和調研以后,他發現這兩個角色完全不足以描述出網絡詐騙的生態。“這個犯罪生態涉及到困在里面去實施詐騙的人、組織大家進行詐騙的頭目,還有詐騙的中間環節,就是每次騙到錢了怎么去分散、怎么去洗,還有最直接的受害者,以及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公安機關。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劇本,就是通過四個角度來描述電信網絡詐騙犯罪的生態。我覺得單一的故事線過于簡單了。”

    周也在片中扮演阿天的女朋友宋雨,勸告阿天無效,在阿天自殺后,成為反詐宣傳的志愿者,申奧說這個角色是他們的“嘴替”,“每一個受害者背后都是一個家庭,這些家人是最無辜的,他們可能很長時間都很難治愈自己。影片后面設計了一場宣講會的戲,周也說的那些話,其實是我希望周也代表我們主創,作為我們的‘嘴替’對所有觀眾說出來。”

    《孤注一擲》成為今年暑期檔一部爆款電影,申奧坦承在籌備電影的時候,完全沒有研究過市場,“甚至還有很多人提出來這是一個小眾的題材,因為他們認為被詐騙過的人是少數群體,跟有過愛情或者親情這種經歷的人相比,那簡直就是太微小的群體了,但其實我們工作開展以后發現并不是這樣。現在的市場反響其實也印證了我們的決定,這是一個受眾很廣泛的題材。”

    想表達的就是兩個關鍵詞:信任和貪婪

    申奧表示,拍攝《孤注一擲》最困難的是如何平衡戲劇真實跟生活真實的關系,“因為現實的情況比電影能呈現的尺度要殘忍許多,怎樣能既展現出現實生活的犯罪質感,同時要在能上映的尺度內把握好分寸,這個是最難的。”

    在申奧看來,所有的犯罪片弘揚的都不是暴力犯罪,而是勸誡大家不要去犯罪,對犯罪有一定的警惕性。“其實這個片子在構思劇本的初期,我們的注意力并未放在怎么去表現這里面有多么的黑暗和殘忍,基本上這些元素都做到了點到為止。只要大家知道那個意思就夠了,不要讓觀眾感覺到過于刺激,注意力全部傾注在這些畫面上。其實,我們想表達更多的創作初衷和主旨,就是兩個關鍵詞,一個是關于信任,一個是關于貪婪。”

    電影中,潘生和安娜作為兩個陌生人雖然在詐騙園區里被困住,但他們之間還是建立起了一種信任,“就是我相信你是有良知的,我相信你獲得自由的那一天,不會把我和我身邊的這些受害者丟下,所以,最后梁安娜帶領警察回到詐騙園區,把受害者解救出來。”

    而王大陸扮演的阿天,他的女朋友、他的爸爸媽媽都在勸他,但他卻選擇更相信那個網上不認識的人,“他相信那個人可以帶著他發財,那個人激活了他心里那個叫貪婪的魔鬼。影片中這三個人物都有對應的人性的弱點,比如說潘生自大,他過于相信自己的才能,他覺得自己可以勝任更高崗位的工作,拿到更多的薪資;安娜貪婪,她覺得以我的美貌,我為什么要聽別人發號施令,我要獨立,我要自己給自己做主;阿天盲目,他剛剛接觸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盲目地認為這就是一個游戲,他的智慧和財力是可以控制住這個行為的,但當他深陷其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失控了,當他失控之后做的不是懸崖勒馬,而是用另外一個盲目去掩蓋之前的盲目,最終導致悲劇的發生。”

    電影中阿天的篇幅很重,申奧表示是希望這個家境富裕有前途的年輕人可以給觀眾更多警示意義,“警察在跟我們交流的時候說過,受害者受騙不取決于年齡、教育程度、性別,一個平常很有警惕性的人也會被騙,其實是犯罪分子找到了人性的弱點而已。阿天的弱點就是非常自信,缺乏警惕性,我希望觀眾能通過阿天直面自己人性的弱點。”

    這些人性的弱點,也正是申奧創作上的母題,“就是人性的復雜性和人性的反轉。”申奧認為電影里的每一個角色,最有魅力的一點,是他們沒有特別明顯明確的正邪。”比如說孫陽扮演的阿才,他是非常兇殘的犯罪分子,但是他放走了安娜,“我在這其實有個小心思,就是哪怕詐騙集團的犯罪分子,也有自己信任別人和錯信別人的情況。所以,在寫這個人物的時候,我就設計他錯信了他老板,被辜負或者被利用。他作為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弱點和光亮,就是他釋放安娜的那一瞬間。所以,還是那句話,不把人物寫得很扁平,我覺得沒法用二分法來定義每一個角色。”

    對于人性的反轉,申奧表示很難表現,“情節的反轉我們已經看過太多了,大量的懸疑電影甚至有的愛情電影,在做情節上的這種反轉,但是在人性的反轉這個層面上,其實是很難表現。人是很復雜的個體,很難用一兩個關鍵詞去概括,辯證地來看,每一個行為和每一個事件當中,其實都有正反面,所以,在這個劇作的過程當中,我們堅持了一個事情,就是要體現每個人物人性的復雜性,還有他人性反轉的那一瞬間。”

    反詐警察除了神勇以外,還需要睿智、冷靜、細心

    在籌備這部影片時,申奧不光采訪了很多公安干警,還跟著相關部門的反詐斗士到反詐一線去進行過調查、抓捕。“在體驗生活中,最深的印象就是工作開展起來好難,說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國家互聯網非常發達,而境外的一些地區連最基本的網絡都沒有,沒有網絡信號,沒有寬帶路由器,我們想象中那些高科技的破案手段根本無法展開。沒有網,這讓我挺震撼的,所以,片子里也展現了公安干警會用很原始的辦法去偵查,去辦案抓捕等,很多科技手段在境外都是無用武之地的,并且也會遭到當地各種復雜勢力的阻撓。”

    申奧透露,電影中的反詐警察有現實原型,本來想在影片結尾公開出來,但為了保護警方,最終還是取消了這個想法,“我們在做第一輪采訪的時候,跟我們對接的就是一個女警察。最開始這個劇本的警察角色是一個男性,在跟這位女警察聊天的過程當中,我們慢慢了解到,其實反詐警察跟刑偵警察不太一樣,反詐警察除了神勇以外,他們還需要睿智、冷靜、細心。他們的工作當中沒有太多的武力,但是會有很多的研判和分析,他們有大量的時間是在對著電腦,對著一些數據去總結規律抓獲犯罪分子。我們因為有了這個原型人物,所以決定把人物調整成一個女性。”

    如果單純地去做一個警察抓壞人的形象的話,申奧認為這個形象就太單薄了,“所以,我們在創作的時候,給她設定另外一個身份。我覺得對于梁安娜和宋雨這兩個人物來說,她就應該像一個媽媽。我們也想打破觀眾對于女警察的固有印象。我們接觸和采訪的女警察,不穿警服不說案情的時候,就是一個普通的媽媽,跟其他行業的女性沒有什么區別。我們為什么要讓她變成短發、要武打、要擒拿?落實真正的案件的時候,我發現真正的抓捕并沒有這種場面。秉著真實的原則,我們把最后的動作戲叫做武戲文拍,變成了一場人性信任的真相較量,所有的反轉都在人心里,不在拳頭上。”

    希望嘗試更多的類型 想拍“奇觀電影”

    2006年,寧浩得益于“亞洲新星導”計劃的扶植,拍出《瘋狂的石頭》一戰成名。十年后的2016年,他選擇了以類似的形式幫助年輕導演,其主導的壞猴子影業啟動了“壞猴子72變電影計劃”——旨在為有才華的年輕導演撬動更多成熟的業內資源制作電影。導演申奧與路陽、文牧野皆列席該計劃第一批公布的10位新人導演名單。申奧以拍攝短片出身,憑借《河川龍崗》《逐浪潮》嶄露頭角,在國際影展屢獲佳績,也展現了其極具魅力的影像風格和對現實主義題材的細膩關照。

    談及和寧浩的合作,申奧說在創作他的第一部電影《受益人》時,寧浩幾乎是一直伴隨著、指導著他創作,“但是,這次拍《孤注一擲》的時候給予了我非常大的空間,對劇本的把控很宏觀,細節都交給我和編劇去處理,只是在敘事結構上跟我探討了一下,在演員的組建上跟我探討了一下投資規模,其他問題都放手交給我和主創去把控。作為青年導演,我覺得最需要扶植的應該就是資金和經驗,還有一些主創和演員,都需要靠寧浩導演去幫忙鋪墊,我自己的能力肯定無法完成一個電影的募資,班子的搭建,發行、宣傳等,寧浩導演很無私地把他手中掌握的影視行業相關的資源全部貢獻給了我們年輕導演,我對他非常感激。”

    拍完兩部反詐騙題材電影后,申奧希望嘗試更多的類型,“目前的計劃是想開拓在其他類型上的探索。”申奧說自己想拍奇觀電影,在他看來,奇觀電影就是要保持跟觀眾的距離感,既要讓觀眾認為這些事情是真的發生的,同時又要具備電影的藝術上的美感。“所以,要平衡現實生活和藝術真實的關系,以及生活真實和戲劇真實的關系,當然是要對生活進行藝術加工,不能照搬生活。”

    文/本報記者 張嘉

    供圖/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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