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分享《開拍吧》三部短片創作 特別感謝了陳凱歌導演
伯樂營銷在北京舉辦影視沙龍,向觀眾放映了綜藝節目《開拍吧》中沙漠導演的三部短片,并邀請了沙漠出席映后交流會和觀眾互動。伯樂營銷創始人張文伯主持這次對談,他也是《開拍吧》的策劃顧問,兩人因這檔節目結識。
在三部短片的結尾,沙漠特別感謝了陳凱歌導演。陳凱歌是《開拍吧》影視綠燈會成員之一,他以犀利、準確的點評獲得了觀眾的一致好評。在談到沙漠的愛情電影《我要我們在一起》時,他就曾把沙漠問哭。沙漠說他非常感謝陳凱歌,稱他是一個能洞察人性的導演。
沙漠: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青年導演沙漠。
張文伯:沙漠是哪年的?
沙漠:我出生在1990年。
張文伯:90后,跟在座的大多數應該是同齡人,這個其實也可以看到,這個中國電影更新換代的這個速度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快。我想問問大家,有多少人是第一次在今天這影院里面第一次看這三支短片的。不到一半,說明其實大多數人可能之前已經在線上看過,那我覺得大家愿意第二次看,說明還是很喜歡這個作品的。
我們先從這三支短片聊一聊,因為其實大家了解認識沙漠從他之前的電視劇《你好 舊時光》,還有電影《我要我們在一起》,沙漠之前跟大家見面的作品并不是很多,印象當中應該是青春片、愛情片比較多,其實在這次三支短片內容我們看到除了最后這個短片應該算是一個愛情主題的,前三支其實跟之前的創作風格相差還是蠻大的。能不能講講參與三次創作的一個背景?包括題材的選擇是怎樣一個過程?
沙漠:其實非常感謝節目組給我有這樣一個機會把我更多面具展現出來的,也是當時他們找到我的時候,帶有這個初衷,在這個初衷前提下,然后去進行的這個題材選擇和創作,像第一個可能會在風格上會跟以前很多不一樣,但其實我覺得我都能找到我駕馭的點,所以包括第二個也是更加比較艱難和另類的一個題材。所以我也是希望在這個節目展現出自己更多的面給大家去看。
張文伯:第一只短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個真實的社會實踐,應該是我們應該看到過這樣的社會新聞,你當時應該是節目推薦一些題材?一些素材里面去選擇的這個?
沙漠:對。當時是有一個非常大的一個資料庫。但是那個不能算創作了,基本上相當于說看到的公眾號什么的,就摔過來什么的,等于說不上大海撈針,相當于小河撈針,所以我挑了幾個,在風格變化是不一樣的,在那個里面我覺得我始終得找到一個情感的內核的沖動。所以其實這個故事我覺得它的情感的動力我覺得是足夠強和是我相信的。
張文伯:能具體說說嗎?
沙漠:我覺得主要是第一個短片《剎車》是兩代人之間的情感,一個是年輕的那一代小孩,他們去可能有人覺得是蠢事,可能帶有某一種可愛,他們再去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件事情,然后還有就是父親失去兒子的那種情感的這種濃度,我覺得這些都是我比較想要去和大家去呈現和探討的。
張文伯:第二只短片,《不說話的愛》這只短片播放一百萬量。應該是爆款的短片,評論非常非常多。第二個短片是自己的選擇。我做完第一個長片之后,是想做第二個長片之后所儲備的素材,是重慶有一個律師,然后在去做田野調查的時候,因為那個律師我去見他的時候,正好是懷孕的。那個故事可能我到現在也沒有寫出來,但是當時懷孕的時候給我了很多的想法。關心是想說,本來去調查像是某一種案件,怎么不容易去成為一種律師,我看打她懷孕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突然關心他們的愛情是怎樣的,怎么去表達,如果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是否健康等等,組建一個家庭。包括這一支脈產現了一種片子的可能性,這個節點上生根發芽了。
剛才提到公眾號,我想了解一下,現在導演的一個創作的緣起,你們尋找這些素材的時候,像你一般是一個什么樣的方式?別人給你提供很多可能性買些小說IP給你,還是也要花一些時間自己去尋找素材?
沙漠:就是現在這個少稍冒出一點尖了,所以有很多IP丟過來,也看不過來。在這個之前就得自己去尋找了,像就是我有關注過很多的公眾號,相當于每天有大量的時間在這個上面。像是真實的故事的。然后歷史的。
張文伯:虛構寫作的。
沙漠:犯罪種種案件的很多。所以其實很多時間都消耗在了上面。其實能呈現出來的。創作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時候是一個種子埋到了,可能在某一個時刻,也許不一定是哪一個故事能把它成為電影,也許是幾個。都在你腦子里在交叉的。會在某一個時間讓他們都去呈現出來。所以不知道,我覺得現在還在耕耘期。
張文伯:我聽這個沙漠講他去作為素材,讓我想起上一代導演,或者再之前的導演,他們可能很多人也是要通過,那會兒還有傳統媒體的報道,南方周末、中國青年報《冰點》,調查報道,可能這些年這些報道學習少了,變成了從公眾號上,從非虛構寫作的深度報道里面去尋找素材。聽上去好像跟你之前拍這個青春片、愛情片好像是一個很偶然?大家可能會覺得說,是不是沙漠這是你個人的一個偏好?但是我看你這次這三個短片創作似乎不是這樣的。
沙漠:對。機緣巧合,我創作上比較偏緣分,沒有說怎么怎么樣,正好到時間節點上,然后和之前那些片子相遇,然后順理成章就做了,我覺得也都挺好的。因為我覺得那個是我可以掌握和理解的那種情感,或者說更像是我在表達我們這一代人的,所以有時候在想說,這個沒什么毛病,因為我生在了這個年代,那我好想沒有義務去表達一個裝老成的或者怎樣的一個東西,也許是這樣,隨著我再成長,這個題材和類型,這一人在成長,面對的問題更多或者更復雜。我可能電影也會變得,就我拍攝的東西也會有更多的可能性。
張文伯:一期節目錄制的現場,不知道那個后來有沒有剪到節目里面去,陳思誠導演說過一句話,可能只有更年輕的導演才能拍愛情片,一旦歲數到了一定階段之后,這個可能對于愛情也沒有那么相信了,可能不選擇這個題材了,你當時還記得他講過這個話嗎,你認同嗎?
沙漠:完全認同,這個就是荷爾蒙,沒了就沒有了。
張文伯:他還有。
沙漠:越老越沒了。
張文伯:說道《開拍吧》,你第三個相對前兩個更自由一些。更即興一些。包括整個演員的選擇上,包括在整個拍攝的風格,我都覺得是不是更不太一樣的。
沙漠:對。那個完全放飛自我了,其實第一個片子有,我每天都有一定的目的,就是第一個其實是完全想和之前反過來背道而馳的,或者把電影感那個東西再去建立的。然后第二個其實就是想去和觀眾建立交流,就是一定要通俗化的。然后因為這兩個其實目的都做完了之后,第三個該拍什么?其實在開機前幾天的時候,有一個完整劇本的。因為各種原因,那個劇本沒有通過,然后有種種的,所有的問題都是核心問題,那個劇本改起來的話,我也不想說做出一個半拉拉的東西。所以我擊中了兩天的時間,那個是一個完全的至暗時刻,每天和攝影在一起,我們幾個主創在一起去聊天然后只是聊出一個大框架,可能有一些臺詞或者怎樣的。然后演員其實來了之后,也都瘋了,因為和他們出發之前和到了之后的劇本完全是倆劇本。所以我覺得有時候。但這個時候反而激發出了很多的東西。我覺得到最開始的時候,為什么喜歡拍電影,愛電影的那個初衷,就是可以和一幫人一塊玩。我覺得那幾天完全在享受這個拍攝。而且那個劇本發生重大調整了之后,我們幾個主創其實都很OK,我覺得磨合度也到了,大家基本上在有一個拍子,然后大家去往上去填自己的樂器的那個音符,完全在這樣一個,感覺所有的東西都對了,沒有較勁的,沒有任何一切的,所有的東西在一種即興的方式下,眷顧之下完成。最后看陽光那個,完全就是拖了一天不想拍了,第二天早晨拍的時候,第三天大晴天,然后機器一上所有東西全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的,發酵的。
張文伯:你剛才講到這樣一個過程,我們今天聽上去感覺是一個很正常的,順其自然的。我想實際拍攝過程當中,其實是一個需要相互咬合的一個工程。你自己認不認為,假如說這是一個樂隊的話,導演在這個里面其實扮演一個職位角色,需要你把大家去糅合在一起的。
沙漠:完全是這樣的。
張文伯:這次短片的拍攝,是你自己之前一直合作的團隊?
沙漠:也是第一次合作,算是。但是都認識,之前我拍的量也不是很大。
張文伯:拍攝短片和長片你自己的感覺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沙漠:我有的時候更偏愛拍短片,我覺得一方面在學校的節奏里還沒有太調整過來,另外一方面我覺得短片可能更加挑戰一些東西,我覺得當你拍長片的時候,因為你確實做一個導演的責任感不只是對這個作品,說是對這個作品,其實意味著很多東西,市場把大家回報,整個體量擺在那,短片的話這個船比較小,大家就會很靈活,所以有時候,甚至為什么感謝《開拍吧!》,如果沒有這個綜藝這短片可能哪一個都不會說等我有一天醞釀成長片了,就是因為那個短到這點了,有沖動,正好這個題材擺在那就拍出來了。
張文伯:因為畢竟是一個欄目,真人秀的欄目。我之前參與到整個規則設定里面來,其實里面有一條就是要給你一個相對緊張的拍攝周期,準備的周期,以及預算。那么這些限制,在規則層面的限制對于你來說去拍攝這幾部短片,會不會制造一些難度?有給你造成一些壓力嗎?
沙漠:其實基本沒有。因為真的已經很習慣了。我覺得可能還是在學校里鍛煉出來的。
張文伯:訓練。
沙漠:而且當你在市場上也歷練過了之后,整個所謂的工業化,可能對流程的把控,就基本已經很準確了。
張文伯:這個三部短片里面的主人公,我自己的觀察。第一部講青少年自殺的這個群體,以及家庭,然后第二部是聾啞人。第三部是一個劇組里的替身演員,如果總結歸納一下,其實不算是我們這個社會的主流人群,當然也不能算邊緣,只是一些比較特殊的人群。這是一個巧合嗎?還是說自己可能比較偏愛于拍這些人的故事。
沙漠:偏愛,不自覺會更關心沒有被陽光照射到的,在角落里的人。
張文伯:那其實這些人我們如果說在上一代或者上兩代作品里面,可能更多會出現在一些偏文藝和偏藝術的一些作品里面,剛才你提到一個細節,你說拍第一部和第二部的時候,其實你有意識做了一個對比,第一部分偏重作者自我的一個表達。
沙漠:起范兒一點。
張文伯:要做你個人風格的東西,第二部要更多跟觀眾去溝通,更通俗。我比較好奇的是,跟觀眾溝通這個事,其實我覺得比起范兒難的多。
沙漠:是。
張文伯:咱們放在市場來講,怎么讓觀眾買單有票房,從結果來說好像做的還不錯,這個事情對于你來說,你覺得怎么做到的?如果說我心里說這一部要拍給觀眾看的。這個跟你說拍給自己的,在整個這個創作過程當中,是有一些什么樣的方法或者技巧嗎?
沙漠:這個其實拍電影這個事,就沒有竅門,就是練,拍第一個長片之前有點懵懂,劇里說了,導演的功課比較其次,更多是編劇,演員幫你把這個理順了。所以在拍我第一個電影長片的時候,對這個尺子,還沒有太掌握。你看我像拍第一個《開拍吧》短片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意識上,這可能是學院派的遺風。以這個說清楚為止,不是以說清楚為止。就是電影這事有時候會跟文學產生一種非相容,因為以前一直有一個老話,扔掉文學的拐棍。我這個電影顯不出個來了,尤其導演會有這個小心思,但是我希望沒有。我希望說的這個大家都是那個糟粕。但是我覺得有時候,我這個鏡頭,或者說我這個鏡頭語言來征服你。而不是說這個故事。
張文伯:文學性。
沙漠:這個潛移默化的意識在這個里面,其實從畢業之后一直到現在,一直和這個東西去較勁。一直到那個不說話的時候,一直我就強調就是能不能站在觀眾的角度去看這個故事。
張文伯:其實你之前也拍過一部長片,也經歷了在院線上映、發行,包括看到這些反饋、評論,這個其實是一次,應該算是第一次大規模的跟觀眾有直接的交流。你當時在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你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一個感覺?感受?就是特別是當時當時很多女性,對于直男導演拍的愛情片,還是有一些不同的表達意見,你當時看了這個。
沙漠:我都理解和接受,在我們之前做了宣發很多調研的工作,收集上來的那個反饋是一致的。到大規模公映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另辟蹊徑的觀點了。所以沒有什么太讓我驚訝的,只不過可能有些言詞激烈程度不同而已,但是那個問題是一樣的。其實當時在做很多調研工作的時候,不是說不改,有些能改的改了,有些是根上的東西,只能下次努力了。
張文伯:你說根上的東西是什么?
沙漠:這個小說本身就是。
張文伯:這么設定的。
沙漠:其實和現在這樣一個價值觀的潮流會有一些的小不容在里邊。
我當時創作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強烈。不知道臺下創作者有多少,確實這個時代,有時候電影是寓言家,你得有前瞻性,一個電影周期非常長,小則一兩年,大則四五年,有時候你可能這電影出來的時候就過時了,這個是很多電影或者說成敗的關鍵,所以你怎么能去預判到,尤其是現在這樣一個時代,這么快的更迭信息、價值觀,還有等等的取向的時候,你怎么預判這個時代創作者去掌握的。
張文伯:沙漠說道這個,我想起宮崎峻那個搭檔寫的一本書里面,提到關于電影時代性的問題,在回憶為什么《幽靈公主》和《哈爾的移動城堡》能夠在日本創下影史票房冠軍。其實在宮崎峻創作里面,他可能有一種潛意識,是不自覺或者是一種天賦,我能夠考慮到這部作品和時代的關系。如果變成一個公立的去做,未必做的好。可能這個就是我們講創作者本身具備的一種能力,或者日常當中可能是沉淀和積累賦予他的。
沙漠:如果你非常公立。跟現在在美國一個黑人演一個什么,倒推的話,可能這也沒有人會買單。
張文伯:我看《尼羅河上的慘案》,講到這次編劇很迎合去設計了一些LGBT群體的加入,黑人等等。這個效果未必達到之前的預期。
沙漠:創作首先是由心而發的,油然而生的。這個是第一動力,其次就是一些潛意識的東西了。
張文伯:你怎么看這個現在的市場里面的一個所謂關于現實主義的這樣一個呼聲。當然可能這個更多的是從宣發、營銷,市場角度去想,現在你可能能夠在市場上被大眾接受的,是情感價值觀飽滿的,同時是社會性非常非常強烈的這種影片,其實包括這次的《不說話的愛》,我覺得它能夠獲得更多觀眾的喜愛,可能也是有這樣的原因。對于導演,對于創作者而言,你會去考慮這些東西嗎?所謂的在輿論里面這些經常會出現的一些聲音?會對你的創作有影響嗎?
沙漠:我的習慣也是主意有點大了。我還是習慣有一個現實的機底,我為了喜歡看那些公眾號新聞什么的,有可能那個東西最后創作出來用某一種類型或者怎樣的,可能跟之前的那個種子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但是那個原動力是在這個有一個現實的基底為根據,這是我的創作習慣。但你要說道這個市場來講,我覺得可能現實主義不是一個類型。其實跟其他的那些,我們可能還是更多看到成功的那些,還有好多創作不太成功的。
張文伯:說回到聾啞人這個,你之前也在準備。你這次拍完短片之后,你覺得他將來還有機會能夠在發展,不管是基于這個故事也好,還是基于之前這個做電影調查這個素材也好,你覺得還有沒有機會往長片發展。
沙漠:我個人的愿望,一定想打開這種場面,不管是不是這個拉長,因為這個拉長我覺得不一定做成長片的長度,但是至少是這個群體或者這個故事我覺得是有這個初衷和愿望。因為我覺得這個可能不是一個,或者這么講,就是這個是更社會性和時代性的趨勢。我覺得當我們這個時代,我們這個當下,不是說中國電影,可能世界上很多電影慢慢發現都會在去關注這樣的群體或者在表現。我覺得是大家在去一層一層創作完了之后,都不約而同的在這個題材或者什么的地方相遇。我隱約感覺到可能這是一個要去做的一件事情。我說不清楚,你能解釋嗎,當社會到一個…
張文伯:你看他們都笑了,都懂你。聊到這個節目,應該很多今天來的朋友都看過了。大家可以看到從第一期沙漠露面開始,跟陳凱歌導演發生了很強烈的羈絆,從第一次就接受了凱歌導演咄咄逼人的追問。我當時看的時候,當時說實話,我覺得有一點過于戲劇化,我當時在想是不是在表演一個沖突和一個情節。當時凱歌導演追問沙漠,你拍的這個我《我要我們在一起》,“我”是誰。說的沙漠淚眼婆娑,你們沒有設計過嗎?
沙漠:沒有,凱歌導演是洞察人性這么一個導演。
張文伯:高手。
沙漠:都不是這個綜藝了,之前上頭那個綜藝。《演員請就位》,他都沒說話,直接看著那個演員,那個演員直接就淚崩了。很多,基本上就是,所以當時他坐我對面的時候,我的靈魂被擊穿了。
張文伯:表現出來了。其實這個節目當中,他后來應該跟你的短片之間有一個關系,在哪一只里面?
沙漠:我覺得哪一支都有,凱歌導演還是尊重我的意見,最后還是會把意見提出來,尤其是第二個短片,通俗化這個事情,是他的點醒我的,他不停的在跟我在強調這件事情。一定一定要。我可能有這個意識,可能到自己的舒適區等等。你一定要不停地在去跟我灌輸這個理念。
張文伯:灌輸換位思考。那你怎么去?我問個很具體的問題。你怎么去實現的?這里面有沒有一些具體的安排。大家在惠英紅和楊不停的啜泣的聲音,還有結尾,這幾個情節是你當時在凱歌導演的不斷的提醒下,你的一些設計?還是說還有別的一些情節?
沙漠:結尾是我頂得,一個劇本基本導演定開始和結尾,要不然寫不完了,惠老師和楊恩宥是編劇寫的,很難說這個,怎么說。怎么能站在觀眾這個角度去看自己的作品。真的沒有別的捷徑。
張文伯:說實話這個對于導演來說太難了。
沙漠:就是賣油翁,“無他,但手熟爾”。
張文伯:還是不斷實踐的一個過程。對。后面有一次,有一期節目,當時我覺得也是大家好像對你那期節目,對你那期短片評價一致很高。當時特別冷靜的跟你說,沙漠你別信這個,其實當時那個狀態下,你可能也是很嗨,看到大家一致的好評,你當時是一個什么樣的心理狀態?
沙漠:按凱爺說的,做到了。
張文伯:導演的虛榮心也是要保護的。其實還有一個人在這個節目當中也是挺有意思的,也是這個節目的看點,導演組挺壞的。
中戲找了一個胡國瀚導演。這個導演我推薦的,我沒想說制造所謂的“華山論劍”“武當少林”。
沙漠:你的潛意識。
張文伯:真人秀,永遠要制造矛盾,要栓對,我感覺在這個節目當中也是給你,是不是也制造了一些壓力?從所謂導演之間的競爭上。
沙漠:我覺得挺好的。跟胡國瀚導演一塊,其實第三支的時候,其實是他一定程度上激發了我的創作。可能當時我也覺得那個劇本,我就說之前沒被斃那個拍就拍,還是覺得孤注一擲一下,要再往掏心窩子上自己去面對,比不比賽不重要了,要把自己心靈的東西展現出來。
張文伯:胡導演在節目當中表現的很咄咄逼人,一上來就是說我是參加這節目就是沖著沙漠來的。沙漠導演在北電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個挺萬眾矚目的一個。很少有,或者不多見導演讀完研究生,再出來去做指導長片,其實這個不是常態,你是北京電影學院科班出身,剪輯方向。怎么讀研了?
沙漠:說出來有點凡爾賽,不好意思就讀了。
張文伯:保送的。導演系有保送?
沙漠:當然了,我們有三個。
張文伯:還有誰?
沙漠:周曉琳。后來提金馬了。那只有也是行業頭腦發熱的。
張文伯:哪一年?
沙漠:2012年。那時候感覺,其實說出來機會感覺還是很多了。因為我著手這電影是,雖然我年齡入行晚,比較年輕。那電影以前甚至那樣的,突然家大家都這樣了,開始瘋狂了。我覺得可能得冷靜一點,還是以讀書來拍作品來修煉。跟有些朋友知道,可能知道我拍的,可能不知道的東西我拍的更多,拍了得沒有二十個得有三十個,大大小小。很多時候都是在學校里去練習。
張文伯:學校里短片訓練,對于后來拍長片這個幫助是非常非常大的?
沙漠:對。還是嘗試可能性。也有拍砸的,就知道自己不太適合。
張文伯:因為我這次聽王宏偉(音)老師他特別自豪,電影學院另外騰訊那個節目,曾正(音)也是他學生,電影學院畢業的學生在視聽上的這個扎實程度,其實是明顯是能夠看得出來的。你自己是不是也感覺到在這方面的訓練其實對于后面的創作幫助還是蠻大的?
沙漠:肯定是。
張文伯:問了一個不好的問題,不太容易說。我記得當時在學校里面當時有一個使,當時大家非常非常喜歡的“黑魚”,那是你本科的畢業作品?那個作品現在還有印象嗎?當時畢業的時候為什么會拍那樣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一從監獄刑滿釋放的,祖峰演的。
沙漠:那個比較熱了,當時跟朋友們,在電影學院上學比較珍貴的,能有一起創作的小伙伴,也是當時說拍畢業作品,這創作這三支一樣的,沒日沒夜的聊,很多東西也是非常感性的去拍攝出來的。
張文伯:昨天有人發私信,說讓我想問問你,你肯定也有自己喜歡的導演偏好的作品,就是對你的這個自己的創作有影響的,今天能不能跟我們也分享一下。
沙漠:有四個半導演。
張文伯:怎么還有半個?
沙漠:排名不分先后,那半個是在我成年之后相遇的,所以他可能對我的影響占半個的比例。前四個是:北野武、金基德、樸贊郁、卡拉克斯。然后那半個是園子溫。
張文伯:以亞洲的為主,日韓為主。這幾個導演能不能講講他們對你的影響,或者你喜愛他們的具體的原因是什么?
沙漠:這幾個導演首先都比較另類。在影史上比較怪才。而且他們在關注的一些,首先都是在這個視聽上都是比較有強烈的個人表達的。然后金基德我比較喜歡隱喻的東西很獨特的。可能園子溫在我對電影有了一個固定認識的時候,他打破了,我突然發現世界上還有這么拍電影的,那么自由的肆意妄為的去創作的。基本上融合了這幾個,這幾個可以用右腦看電影的。
張文伯:左思右想,右想可以不用動腦子。
沙漠:躺平了看的,尤其是愈發多的電影,隨著年齡的增長都開始用左腦去看了,現在有的電影一二十分鐘看不下去了,因為完全在左腦不停地去判斷。
張文伯:現在看電影有一種罪惡感,有的時候真的想倍速看,你發現倍速看發現不應該這么看。
沙漠:不應該。會想很多了,你在想,因為也是拍過電影的,所以在想他在干嗎,然后他要做什么,但是這幾位導演我都是可以他們做什么都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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